他几乎想开口,询问她的名姓、她的年岁、她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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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跟铺子里当值的大哥认得,我说我晓得你,他就允许我带回来啰。”
  齐雪顾不上道谢,专心解开包袱结。她随信寄去的几钱银子诊费,朱继瑜没有收,除却不知是谁代写的、整整一夜的用药明细,还迭了几件新衣裳送来。
  “太好了!”她喜悦道,“日后可以去寻常药铺抓药了!不必总去仁济堂……”
  卢萱看在眼里,低低道:“你可真是遇见了好大夫,如果我也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?”齐雪正沉浸在感动里,没听清。
  “走吧走吧,别傻乐了!”卢萱又是惯常的笑脸,挽着她胳膊,“今儿个可是有坊主做东,特意从醉仙楼请了大厨来,咱们快回去。”
  齐雪被她拖着,还不忘新药方,经过实在的惠民药铺,照着方子迅速抓齐几味药材。
  掌柜算盘拨得噼啪响,总价还不及仁济堂一副药的零头。
  解语坊偏厅布置得喜庆,山珍海味香气熏鼻,坊主正捧着一只酒坛,泥封半开,浓郁醇厚的酒香缭绕。
  “姑娘们!”她声音洪亮,压过席间笑语,“明日开始,咱们的戏文就要敲锣打鼓宣扬出去了!月末开演,成败在此一举。这些日子,大家辛苦了!今晚没有规矩,不分主次,咱们姐妹同心,喝了这坛我珍藏的‘怀中醉’,预祝咱们的戏一炮而红!来,满上!”
  很快,金浆光泽在每个人的杯中漾开。
  “来!干了!”坊主高举酒杯,所有人应声而起,也包括齐雪。
  韩大夫言犹在耳,她虽同旁人一样仰脖,却只让酒液充盈口腔,一点也没有咽下。
  正盘算着何时趁人不注意吐在空碗里——
  “齐雪!”巧荷拍着她的背,与她交谈。“今天有戏服送来,贺傲川穿上那身行头,倒真像画里走出的贵公子呢!”
  “唔!”齐雪浑身一颤,含了半晌的酒液“咕咚”滑入喉咙。
  完了!
  全完了!
  她早该一鼓作气吐掉的,何必畏首畏尾确认每个人的目色呢?
  “齐雪,你怎么了?”巧荷见她霎时白了脸,奇怪地拉了拉她袖子。
  齐雪也顾不得旁人诧异,踉跄着就往后院去,弯着腰用手指抠挖喉间,干呕着,却只吐出几丝酸水。
  正是药力蒸腾时,她害怕极了,怕未知的药效、怕当众失态。
  不能留在这里。
  齐雪在夜色中摸去院门推开,循着山洞的方向几步一摔地去。
  日日来回的路如履薄冰,齐雪回到山洞时,醉到觉得天旋地转,洛河的流水声忽远忽近,随后是轰然的耳鸣。
  几乎是摔进洞里,夜风合着酒气袭人。洞里比外面更暗,熟悉的身影看不真切。
  他好像晃了一下。
  “……怎么……酒气……”
  齐雪甩甩头,听不清也看不清,眼前时黑时花:
  “大人,我没……没喝酒……您怎么不点蜡烛啊……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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